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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0章我生平不好鬥(求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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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0章 我生平不好鬥(求訂)

除此之外,劉琰的日常生活也很奢糜,府中侍婢侍妾有幾十個,均能歌舞、善奏樂,吹拉彈唱無所不能。劉琰還教她們誦讀名家漢詞,漢賦,堪稱川中最會玩的名士。

其實生活作風上的問題,

也不是多大的事,這個時代的名士大多如此,諸葛亮都可以容忍。

但劉琰生性自大,好誇誇其談,常說一些荒誕不經的話,且與大將魏延嚴重不和,二人時常發生爭執,前者仗著官位比魏延高,

常常把後者氣得吹胡子瞪眼,

無可奈何。

出兵半個月來,諸葛亮已忍耐數次,眼看劉琰喋喋不休講完軍事布置,繼續談論起營中諸將品性,說“魏延傲慢自大、不可重用”、“姜維新降,不可付之於兵權”、“楊儀性狹,身為主簿,掌管丞相府諸事多有不公允”等等。

“夠了!”

諸葛亮拍案而起,嚴厲斥責了劉琰一通,而後以“出言不遜,擾亂軍心”的罪名,將其關了個閉營思過,並剝奪兵權。

全軍將士都對這個決定拍手稱快,大讚諸葛亮“英明”。

一片讚揚聲中,就屬魏延聲音最大。

這些天,魏延被劉琰折騰的夠嗆,

後者總是不經允許就闖進他的駐地、營帳,這裏挑挑毛病,

那裏指指點點,令人煩不勝煩。

魏延本就因性格孤傲,與同僚們關系緊張,日子不太順心。又與楊儀、馬謖相互看不順眼,一見面就掐。現在又多了個劉琰來找茬,對方斥責他時,他連還嘴都不敢。

這倒不是涼州刺史魏延的地位不夠,而是奉旨監軍的劉琰本身就代表著陛下劉禪的意志,魏延哪敢造次?

所以就只能忍。

現在好了,整個世界都清凈了!

諸葛亮環顧諸將,沈聲道:“據報,司馬懿已從隴西回轉,大軍不日將到五丈原,眾將且各歸營寨,好生安撫士兵,重整士氣,來日當奮勇向前,與司馬懿決一死戰!”

“是,丞相。”眾人拱手領命,各去準備。

……

燒當羌,

王宮。

王宮所在的西城本就是高原上地勢最高的地方。正值盛夏,天上大日高懸,四下陰風陣陣。

毒辣的陽光照射在山頂的木質建築群上,炙烤出一股子木頭快要自燃的糊味。

三層高的王宮頂層屋檐下,馬謖額頭頂著一個“王”字形面具,安坐於一個四四方方的木墩墩上,聽著三大部將匯報軍情。

身處這氣派萬千的羌式建築中,近可俯瞰東、南、北三大風格迥異的城區,遠可觀天雲一色,蒼茫大地。耳畔呼嘯而過的高原風,仿若深谷中若有若無的簫鳴,蒼涼悠遠。

但馬謖沒有興趣欣賞這天地勝景,他只覺得身體向陽的一面燥熱如火,臨風的一面徹骨陰寒。

因為是夏天,羌地高原上風兒很是喧囂。

背風向陽的地方格外燥熱,大日猛烈到人的肌膚能起火;背陽向風的地方又異常陰冷,冷颼颼的穿堂風吹得人頭皮發麻。

所以,待在單層低矮的王宮裏就像待在蒸籠一般難捱,而待在陰涼的地方又讓人寒栗陣陣。

馬謖不得不坐到這處向陽通風的屋檐下,面向大日背臨風,一邊用日頭在額頭上烙印出一個“王”字,一邊聽三大部將匯報軍情。

“將軍,兩萬騎兵已組建完成,裝備還需半個月才能到齊。”

“根據分散在涼州的斥候回報,徐邈正在武威城招兵買馬,緊鑼密鼓訓練士兵。”

“涼州大多數百姓都對此興趣缺缺,參軍的只有極少數人。”

“而武威城的魏兵聞聽即將作戰的對手是將軍您之後,對此也非常抗拒,軍中謠言四起,說您比昔日的“神威天將軍”馬超還要可怕十倍,誰敢與您為敵都是在自尋死路。魏軍中甚至還出現了逃兵,不過,這些逃兵大多都抓了回去,遭到了殘酷的毆打。”

“這導致魏兵怨聲四起,當逃兵的人越來越多,最近半個月,我們已經接收到一千多名前來投奔的魏兵。”

“將軍,如何處置他們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馬謖擺擺手,止住了張休的話,先將自己翻了個身,面朝冷風,感受到胸口的涼爽和背後傳來灼熱感,愜意的出了口氣:“黃襲、李盛,你們說一說川中的情況。”

剛從川中跋涉幾千裏趕到羌地的兩大部將聞言,顧不得擦拭額頭上的汗水,李盛連忙幹了口水,放下石碗,組織著言語說道。

“將軍,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,大公子已經完全掌控了工程隊,修路進度非常快,不出三個月,大路就能從西縣修到燒當羌。”

說到這裏,李盛和黃襲互相交換了下眼神。

後者接過話頭:“將軍,川中的死火山灰不多了。”

馬謖沈默了一會:“目前修了多少裏路?還夠修多少裏路?”

黃襲躬身道:“目前已經修建了一萬裏,預計大約還能修五千到一萬裏,還…還有很多地方沒修到。”

馬謖又轉了個方向,面朝太陽。

“還有其他信息嗎?”

黃襲低著頭想了想,繼續說道:“陛下前不久忽然下詔,不日將迎娶桓候次女張星彩。末將聽說此事乃是丞相首肯過的,具體情況未知。”

張星彩……馬謖沈吟了下:“馬溫現在情況如何?”

“大公子情緒還算穩定,就是話突然少了許多,一整天都不見說一句話。”

馬謖點了點頭:“還有其他消息嗎?”

“有,東吳那邊,有幾個大家族被孫權盯上了,這幾個家族原本一直都在向蜀漢大量購買蜀錦,並與我們訂立了長期購買意向,其中還有張昭的家族。但現在他們都自身難保,蜀錦滯銷了……”

“山越那邊最近又發生了一次暴動,這次暴動的範圍很大,從會稽到豫章,幾乎東吳南邊所有州郡範圍都波及到了,但估計不會持續太久。”

“孫權已經派了丁奉等四大將領率兵征討,具體情況未知。”

“等等。”

馬謖打斷了他,看向張休。

後者瞬間領悟,點了點頭,出去了。

馬謖皺起了眉頭:“如果此事是真的,那孫權這小子有點給臉不要臉了,明知道這幾大家族是我們的大客戶,還特意挑他們下手。”

“他這是公然要和我們作對嗎?沒留半點餘地,是誰給了他這麽大膽子,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蜀漢?”

“他既然這麽不要臉,那就別怪我馬某人無情了。”

馬謖咬著後槽牙,低沈地說:“李盛,黃襲,你倆準備一下,立馬趕赴吳地,與當地山越各部首領聯絡上,教他們打仗,鼓動他們為了自由,反抗暴吳。”

“只要讓這群山越人變成打不死的小強,就是對孫權釜底抽薪式的打擊。”

說到這裏,馬謖咧開嘴,露出一口整齊白牙,笑容格外陰森。

“到時候,我會在東吳建立幾十個國中之國、在孫權的腹地肆意橫行,為所欲為,看著孫大帝從絕望到崩潰再到絕望。”

“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這樣美妙的場景了。”

“我生平最討厭兩種人,一是背後插我刀子的人,二是不讓我在背後插別人的人。”

“所有敢阻止我的人,都將面臨我不死不休的報覆……”

黃襲和李盛對望一眼,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連連擺手道:“將軍,我們不行啊,我們去了東吳會被打死的,那陸遜太可怕了,我們鬥不過他……”

“休要慌張!”馬謖瞪了兩人一眼:“陸遜鎮守荊州,哪有空去搭理你們這些小角色。”

那就好。

兩人松了口氣,站了起來。

“你們要面對的是丁奉,朱然、潘璋等人。”馬謖補充道:“此三人皆勇如猛虎……”

聞言,黃襲和李盛噗通一聲又跪了:“將軍,饒命啊,這三人如此能打,我們去了會死的。”

“為將者,豈能貪生怕死?”馬謖又瞪了二人一眼:“此去,本將會贈你們三個錦囊,足以保證你們化險為夷、絕處逢生。”

不是,將軍你就不能把一句話說完嗎?

二將狠狠松口氣,起身應是。

“還有其他消息嗎?”馬謖又問。

“車騎將軍兼監軍劉琰在五丈原觸怒眾將,目無法紀,又因作風問題,被諸葛丞相痛斥,並剝奪兵權,關了起來。”

“聽說,劉琰親自向諸葛丞相寫信認錯,請求丞相饒他一命。”

“丞相最後將他遣送回成都了,目前應該已經到了成都。”

“劉琰?”馬謖沈吟了一會:“此事屬實嗎?”

李盛正色道:“這件事應該是真的,不然不可能鬧的川中人人皆知。”

黃襲接過話頭:“對的,末將還聽說,那劉琰不但教會侍妾侍女各種旁門左道,還每夜要十幾個處子給他暖床。”

真特喵的會玩呀。

馬謖莫名羨慕了一會。

良久,才記起來朝堂上確實有這麽一位結局令人唏噓的大人物。

劉琰是蜀漢第三號人物,官位資歷排在諸葛亮與李嚴之後。

原時空裏,劉琰被諸葛亮斥責之後,整日心神恍惚,寫信向諸葛亮檢討。信中,劉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,不應該口無遮攔惹是生非,並希望諸葛亮饒他一命。

諸葛亮並沒有與劉琰計較,只派人遣送他回成都,保持官位爵位不變。

但劉琰卻因此感到不得志,舉止失常、神情恍惚。沒過幾年,便因為“疑妻通禪”,被劉禪判了個棄市而死。

這件事的起因要追溯到劉備入川時,當時劉備娶了吳懿之妹吳氏,封為皇後。

吳皇後嫁給劉備之後沒多久就成了寡婦。建興元年(223年),劉禪遵吳皇後為太後,居於長樂宮。

吳太後因膝下無子,日常生活異常清冷。劉禪於是就好心的命大臣們的妻子母親,逢年過節進宮陪伴吳太後。

沒想到,這一番好意卻惹來一身騷。本來這些官員家眷進宮之後,並不會到處亂走,只會待在長樂宮陪伴吳太後談天說地,打發時間。

可事情很快出現了變化。

建興十二年正月(234年),劉琰的妻子胡氏進宮向吳太後祝賀新春,太後因與胡氏投緣,特意留了一月,才送她出宮。

由於胡氏長相美麗,劉琰懷疑她與後主劉禪私通,就叫行刑的吏卒責打胡氏,而後休棄胡氏並趕出家門。

胡氏不甘蒙冤,忿而狀告劉琰。

劉禪得知此事,以為奇恥大辱,立即下令判處劉琰棄市之刑,暴屍三日。

並取消了大臣家眷入宮慶賀的習俗。

可以說,劉琰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何謂“不做不死”。

無論尋釁魏延,還是挑諸葛亮的毛病,又或是懷疑妻子與後主劉禪私通,都是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。

最終,劉琰也算如願以償。

思緒回轉,馬謖搖頭失笑,看了眼抱著算盤匆匆趕回來的張休,專心核算起賬目。

經過此前半個多月的緊鑼密鼓籌備,兩萬羌騎業已組建完畢,該花的錢也都花了出去,只等裝備就位,軍紀貫徹落實,一支超級精銳的騎兵就成型了。

直到這時,馬謖忽然發現燒當羌國庫裏居然還剩下很多很多錢,並沒有如預料中那樣,耗去大半。

這和一開始的計算產生了嚴重偏差。

一頓劈裏啪啦聲中,數學鬼才撥動算盤,重新覆核賬目。

“二一添作五,逢二進成十……”

一柱香後。

“個十百千萬……億,六億,嘶……”

居然是六億,而不是六十億?!

難怪最近趙老將軍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…。。馬謖倒吸一口涼氣,意識到自己果然不是個搞後勤的料。

那就趁著裝備沒到,先攻略東吳這個二五仔和參狼羌吧。

馬謖目視三大部將,沈聲吩咐道:“現在有三件事交給你們去做,第一件事,立即再購買一萬套騎兵裝備,此事張休你去辦。”

“第二件事,到東吳地界去聯絡各大山越首領,並在其中安插、策反一些親信,最好能從中挑選出腦瓜子機靈的人,教會他們打仗,而後禍亂東吳各個州郡,打一槍換一個地方。”

“第三件事,嚴密監控武威郡的動向,伺機策反一些官員和士兵為我所用,涼州刺史徐邈的練兵之法如此暴虐,懷有不滿之心的官員和士兵肯定很多。”

“還有,從涼州投奔過來的一千多士兵,全部都要經過審查,確認不是詐降,才可委以重用。”

張休點點頭:“將軍,俺知道了。”

馬謖走進房間,唰唰唰寫好三個錦囊,出來遞給對黃、李二人:“到庫房裏領一箱經費,帶上五十個士兵,立即上路吧。”

兩大部將都站著沒動,糾結了好一會,黃襲才低聲說:

“將軍,我想……和張休換一換工作行嗎?”

馬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,瞇著眼睛,打量起這個下屬。

“說說看,為什麽?”

“末將,末將能力不足,怕誤了將軍的大計。”

“還有呢?”

黃襲鼓起勇氣說道:“末將不會說越語。”

李盛連連附和道:“對對對,將軍,末將也不會說越語。”

見狀,張休拍了拍胸口:“將軍,你要是不嫌棄俺笨的話,要不就俺去東吳吧。”

馬謖搖搖頭,擺手讓張休去忙活,微笑的望著剩下兩位部將:“李盛啊,你家裏有幾口人?”

李盛心下一凜,眼中浮現出了一絲絲害怕,躬手道:“回將軍,六十七口。”

“你呢,家裏有多少口人?”馬謖轉向黃襲。

黃襲脖子一縮:“八…八…八十三口。”

“按照軍法,違抗軍令是什麽罪?”馬謖轉頭望向遠處天際,聲音飄渺的像從天邊傳來。

黃襲脫口而出:“死,死罪,殺全家的死罪。”

李盛迅速反應過來,正色抱拳道:“將軍,末將忽然覺得這個任務難度不大,末將一定用最短的時間趕到東吳,攪亂他們的後方,沖散他們的陣型,哪怕為此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!”

黃襲微微一怔,迅速跟上表態。

“很好!”馬謖滿意地點點頭:“去吧。”

兩大部將躬身退去。

馬謖帶著“王”字面具,放飛老鷹,目視著它消失在東面天際,迎著日頭打開系統,一指頭戳在“鼎魚西羌”副本下的“參狼羌”子地圖上。

趁著騎兵裝備還沒到齊的功夫,先把參狼羌攻略了才是王道。

【夢幻歷練,簡簡單單。】

場景迅速切換。

“將軍,前面三百裏外就是參狼羌了,要不要歇會再走?”

馬謖幽幽睜開眼,發現身處一片空曠高原荒野之中,手裏牽著一匹小紅馬,阿秀安坐其上,一臉關切望過來。

什麽情況?

為何坐在馬上的人不是我…馬謖忽然有些懵逼。

之前無論和大巫師雙排、還是和趙雲或張休雙排,他都是坐在馬上的。

有了外室之後,本將軍這帝位降的也太快了點吧……

還有三百裏,鬼才要走哇!

馬謖不管三七二十一,翻身就騎坐在阿秀後面,兩人共乘一騎,一路向西而去。

走是不可能走的,這輩子都不可能走著去參狼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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